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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女囚:艾琳娜的惨痛回忆]

  总部设在纽约的国际人权组织“人权观察”的负责人、法学博士阿尔维亚·艾琳娜女士在国际三八妇女节前夕发表谈话,强烈抨击世界上一些国家的监狱虐待女囚犯是严重破坏国际法和人道主义的行为。艾琳娜女士列举了这些国家的监狱虐待女性犯人的一系列事实,指出这些国家的现行法律根本不足以保护被囚禁的妇女,使她们免受性侵犯、性骚扰和酷刑等不人道的虐待。她指出,国际法禁止在任何情况下使用酷刑,但是,在许多国家,警察和保安部队人员——那些本应负责维护法律和保护人权者——却使用酷刑蹂躏受害者。她敦促那些已经加入《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个人、团体和社会机构在促进和保护世所公认的人权和基本自由方面的权利和义务宣言》、《联合国反酷刑宣言》、《联合国反酷刑公约》、《中美洲预防和惩罚酷刑公约》、《世界医学学会东京宣言》等国际公约的国家,严肃认真地履行自己所承担的义务,并呼吁国际社会为实现联合国维护和促进人权与基本自由的宗旨,继续作出不懈的努力。

  阿尔维亚·艾琳娜女士1956年出生于智利的米纳斯吉拉斯州,1985年取得圣地亚哥大学法学博士学位,父亲是律师,母亲是中学老师。1973年,智利民选政府被右翼军人发动的政变推翻,之后,智利军政府实行独裁统治,残酷镇压反对者。在军政府统治的17年间,据统计约有2000名政治犯遭到处决,1200多人“失踪”,10余万人流亡海外,遭到刑讯虐待的人难以计数。1986年,阿尔维亚·艾琳娜无端遭到军政府的逮捕。在被关押期间,艾琳娜遭受了骇人听闻的酷刑和非人的待遇,饱受摧残和折磨,有过了一段极其痛苦的经历。1990年,智利军政府统治结束后,艾琳娜出狱了,此后,她移居美国。

  日前,美国记者朱迪思·科利雅女士对阿尔维亚·艾琳娜女士进行了专访。

  艾琳娜女士,我们知道您作为“人权观察”的负责人,一直致力于维护人权和反对酷刑的运动,并为之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您投身于国际人权运动,是否与您自己的经历有关?

  这是毫无疑问的!将近4 年牢狱生涯的惨痛经历,是我一生中最最刻骨铭心的事情!智利军政府的血腥统治,使整个国家陷入恐怖之中,也激起了民间的各种反抗活动。我因为被怀疑是反政府组织成员而遭到逮捕后,他们曾连续22天对我施用各种酷刑,进行的刑讯逼供,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的身体惨遭凌辱和QB. 那段可怕的遭遇,极大地损害了我的身心健康,我的正常生活全给毁了……酷刑的存在,是对人的蔑视。酷刑之风盛行可能会令人望而生畏,而人们对酷刑的漠视,则助长了施行酷刑者的气焰。

  “人权观察”组织的目的就是将漠视化为愤怒,继而将愤怒化作行动,最终达到制止酷刑的目的。

  虽然统治者往往会采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统治,但是采用血腥手段来达到目的,是对人类文明的反动。

  不知从何时起,人类发明了酷刑,并将其作为审讯犯人、获取口供的重要手段。酷刑一经问世,法律便失去了应有的尊严。人们不再需要那些繁杂的法律程序,仅凭对受刑人的肉体施加折磨便可以轻松地获取口供。更重要的是,酷刑的使用,为审讯者渲泄罪恶欲望提供了最好借口和最佳手段,使对人性的摧残变得合法化。于是乎,一批批残忍暴虐的打手应运而生,一套套令人发指的刑讯手段被发明出来,人类因此便多了一层灾难。

  对于女人来说,遭受刑讯更是一件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如果说,在受刑过程中,男人所遭受的仅仅是肉体痛苦的话,那幺,女人一旦被带入刑讯室,等待她的则是各种各样的凌辱和针对女性身体特殊部位所施加的残酷折磨。而审讯者则会充分利用每一次这样的“审讯”为借口,通过对女人肉体的折磨来寻求刺激、发泄兽欲。为了达到上述目的,审讯者会挖空心思设计出了一套套专门对付女人的刑法,这些酷刑,无论是手段的残忍,还是对女人造成的伤害,都是令人发指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兽刑”,可以说是对人性的巨大摧残和人性兽化的充分体现。

  我真的不忍心勾起您痛苦的回忆,但大家对您的那段悲惨遭遇都十分关心。

  您是否可以详细地描述一下那段可怕的经历?

  那段日子确实不堪回首!但是,我愿意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大家,使大家能对智利军政府统治期间所犯下的反人类的罪行有清楚的认识!使施虐者受到谴责!

  那天,我乘坐下午3 点的火车前往里约热内卢。上车后,我看见有一个帆布书包放在一个空座位上,我以为是谁占了个座,也就没有太在意,在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开车前,几个军警突然来车厢检查,他们检查了我的证件,同时对那个帆布包产生了怀疑。帆布包被打开了,里面竟然全是反政府的宣传品。

  虽然我百般解释那不是我的包,可是那些军警却不由分说地给我带上了手铐,我拼命挣扎,但是他们用力卡住我的喉咙,使我眼前一阵阵发黑,一个军警挥起右拳,一拳打在我的胃部,顿时使我失去所有抵抗的能力……他们把我拖下了火车,抓到了军情局。

  负责审讯我的是阿德里亚诺——军情局的上尉,一个臭名昭着的虐待狂——坐在审讯室里的一张桌子后面,几个身穿军服但未佩衔章也未戴军帽的大汉,恶狠狠地站在两侧,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我。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们为什幺抓我?

  还没等我话音落地,我就得到了一记大耳光和一句恶狠狠“闭嘴”的喝令。阿德里亚诺一拍桌子,指着一张椅子厉声喝令我坐下。我刚一坐,那椅子就翻倒了,把我摔在地上。原来,这张椅子只有三条腿,目的是让受审者坐在上面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以免其集中精力动脑筋对付审讯官,这也是军情局审讯专家的一种发明。

  当我重新坐下后,不得不分出部分心思去对付这张三脚椅子。阿德里亚诺打开了一盏极亮的台灯,强烈的光线直照我的脸部,顿时,明亮的灯光似万道钢针似的直射眼睛,眼前一片空白。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然后渐渐张开,这才勉强适应。阿德里亚诺开始问我各种问题,并说只要我愿意合作,向军方提供有关反政府组织的情况,就会马上释放我,并且不再追究我以前所犯下的罪行。我定定神,一边抗议他们的行为,一边反复解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完全我是无辜的,但他们根本不相信,反复地问我同样的问题,不停地恫吓我,甚至破口大骂。

  我已经无法琢磨自己面临的究竟是怎样一种处境,但隐隐意识到前景可能会很不妙。夜深了,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头脑里好像打翻了一盆浆糊,几乎丧失了思维能力,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们的讯问,只是机械地摇头、摇头。

  最后,阿德里亚诺一下失去了耐心,他看看手表,站了起来对我说:“你的固执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接着他下令把我带到刑讯室去“帮助我好好想想”!

  碰上这种事情真是很不幸,我猜想接下来他们要开始折磨你了吧?

  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可以听到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耸然、头皮发麻。一进设在地下室的刑讯室,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室内摆放着各种刑具,惨白的灯光使刑讯室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我曾经听说过一些女人被捕后惨遭各种酷刑拷问的传闻,想到自己也将面临的折磨,一阵可怕的寒意传遍全身,巨大的恐惧感使我的心狂跳起来,我真想在惊恐中大哭一场……作为“帮助思考”的开始,他们首先把我剥得精光。这是他们折磨犯人的第一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受刑时几乎没有不是光着身子的。他们这样做,绝不仅仅是为了施虐时取得较好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可以利用人的羞耻心理,对受刑人施加精神上的折磨。而对女人赤裸的肉体施加各种凌辱,可以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来造成女犯的羞辱和恐惧心理、摧垮她们的意志,更可满足那帮男人的卑劣欲望。

  当我一丝不挂、光着身子站在一帮男人面前时,确实使我感到羞辱不堪!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幺比赤身裸体地站在陌生男人的面前更难以让人忍受。

  然而在那里,一个女人的尊严和人格已经被完全剥夺,只能任凭他们肆意羞辱而无法抗拒。我羞得无地自容,只能低头不语。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和恐惧感撕扯着我的心,我开始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我想让自己坚强些,可当我看到他们狰狞的嘴脸,我真的很害怕。原以为他们会QJ我,但真正发生的一切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但即使不发生什幺就这样光着身子站着也够我受的了。正当我对即将遭受的折磨感到精神极度紧张恐惧时,打手们已经在舒展拳脚,准备对我赤裸的身体施虐。他们把我双手铐在一起,然后吊在从天花板悬挂下的铁链上,双腿被拉开分别固定在地上的两个铁箍里,拉紧铁链,我的身子逐渐被拉直,整个人就被紧绷着固定在房间中央。一个打手手里攥着橡胶棍,猛击我的胸部、腹部和腰部,我的身体伴随着每一下击打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着,控制不住的嘶喊声在刑讯室里回荡着。我的喊叫声,让变态的审讯者开怀大笑。

  对女人用刑似乎是那个打手最大的乐趣,他根本不管我不住地哭喊哀求,只是一下比一下更起劲地揍我。一阵不间歇的击打之后,我第一次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他们用冷水将我泼醒,又接着打我。在橡皮棍的抽打下我整个身体都已经布满了鲜红的条痕,我的乳房在不停的击打下肿胀起来。不一会儿,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一切都还未结束。他们把我解下来,将我的双臂扭到背后并铐在一起,在我的脚踝绑上皮扣,把我两腿分开倒吊起来,血液一下冲向我的头部,使我感到难以呼吸。一个打手拿来一根鞭子,试着挥舞了一二下以显示他的这种野蛮的专技,然后,黑色的皮鞭被高高地抡起,狠狠地抽打我。皮鞭带着尖厉的啸声抽到了我的光身子上,先是皮鞭重重地打击到肉体上产生的那种沉闷的撞痛,鞭打的冲击力使内脏翻江倒海般感觉好像挪了位,接着是皮鞭撕开皮肉时尖厉的刺痛,然后是鞭子带着被抽飞的皮肉和血珠离开身体,给伤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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